{"text":[[{"start":7.02,"text":"大多数人都在变笨。主要是拜智能手机所赐,我们正处于一个注意力持续时间、阅读能力、计算能力和语言逻辑能力不断下降的时代。如何逆流而上?笔者整理了最优秀思考者的七个明智习惯。诚然,这些人可以说与我们不在一个层次上。如果用计算机来类比的话,他们具备强大的处理能力,能够处理来自多个领域的大量数据。换句话说,他们拥有智力冗余。不过,我们依然可以学习他们的方法。这些方法听起来可能平淡无奇,但真正身体力行的人却寥寥无几。"}],[{"start":48.03,"text":"读书。书籍仍然是传达世界纷繁复杂本质的最佳技术手段。这种复杂性可以制衡纯粹的意识形态。那些喜欢用简单化的逻辑来看待世界的人,更倾向于相信网络上的阴谋论。"}],[{"start":64.54,"text":"少看屏幕。这样可以为读书腾出时间,同时也创造更多“间隙时刻”,即心神不被占用、得以自由徜徉并产生新联想的时刻。达尔文(Darwin)、尼采(Nietzsche)和康德(Kant)都在散步中经历了这种时刻。诺奖得主、生物化学家珍妮弗•道德纳(Jennifer Doudna)说,她经常在“给番茄除草”或睡梦中获得灵感。"}],[{"start":87.04,"text":"做自己的事,而不是大家都做的事。最优秀的思考者不会把太多时间浪费在追逐收入最大化或飞黄腾达。杜德纳曾离开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C Berkeley),去生物科技公司Genentech领导研发工作,但只在那家公司待了两个月。因为需要完全的科研自由,她又回到了伯克利,最终因共同开发基因编辑工具CRISPR而获得诺贝尔化学奖。"}],[{"start":114.39000000000001,"text":"跨学科。战前的维也纳孕育了诸如弗洛伊德(Freud)、哈耶克(Hayek)、库尔特•哥德尔(Kurt Gödel)和无法被简单归类的通才冯•诺依曼(John von Neumann)等思想家。这部分得益于当时维也纳的大学的架构。大多数学科当时都在法学院或哲学院授课。这模糊了学科之间的界限,理查德•科克特(Richard Cockett)在《维也纳:思想之都如何创造现代世界》(Vienna: How the City of Ideas Created the Modern World)中写道,“在这里,‘科学’与‘人文学科’之间没有武断的划界——一切都归为最纯粹意义上的‘哲学’,也就是对最根本的问题的研究。”"}],[{"start":147.69,"text":"比如,哈耶克“在家中自学植物学至准专业水平;随后他获得了法律学位,并在大学取得政治科学博士学位,但……他在这所大学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研究心理学,之后才成为一位备受尊崇的经济学家。”"}],[{"start":162.81,"text":"打破学科壁垒,与现代学术体制背道而驰。而且考虑到每个领域知识积累之庞大,这也需要前所未有的处理能力。但一个学科的洞见,依然可以给另一个学科带来变革。心理学家丹尼尔•卡内曼(Daniel Kahneman)因对人类非理性行为的研究发现而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start":184.85,"text":"做一个重视思想的经验主义者。二战期间,以赛亚•伯林(Isaiah Berlin)担任英国驻华盛顿大使馆的一等秘书。他就美国政局所撰写的周报,是对世界现实的精彩经验主义观察,令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着迷,迫切想要见他一面。(由于混淆,丘吉尔误邀了作曲家欧文•伯林(Irving Berlin)共进午餐,丘吉尔问他“你觉得欧洲战争什么时候结束?”,让这位作曲家大惑不解。)"}],[{"start":213.66,"text":"1944年3月,以赛亚•伯林乘坐一架轰炸机从华盛顿返回伦敦。整段飞行中他必须戴着氧气面罩,因为有窒息的风险所以不能入睡,没有光照所以也无法阅读。“因此只剩下一件最可怕的事可以做了,”他回忆说,“只能思考——我不得不在那架轰炸机里思考了大约七八个小时。”在这段漫长的“间隙时刻”中,伯林决定成为一名思想史学者,后来他写出了经典论文《刺猬与狐狸》(he Hedgehog and the Fox)和《自由的两种概念》(Two Concepts of Liberty)。"}],[{"start":245.59,"text":"时刻假设自己可能是错的。平庸的思考者喜欢印证自己最初的假设。这种“确认偏误”阻碍了他们获得新的、更深入的洞见。与之相反,达尔文总是在论证如何驳倒自己的理论。"}],[{"start":262.24,"text":"向所有人学习。只有庸人会在成年后仍对18岁时上了哪所大学津津乐道。他们以为智力是与生俱来、一成不变的。而实际上,人的智力会随其用脑的勤奋程度而增强或退化。最优秀的思考者始终愿意向他人学习,无论对方多么年轻或地位多么低微。笔者记得,在笔者参加的一次晚宴上,话说的最少、听的最认真的两个人,正是两位诺贝尔奖得主。"}],[{"start":293.55,"text":"译者/徐行"}]],"url":"https://audio.ftmailbox.cn/album/a_1749030123_6866.mp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