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移民制度再次再次面临崩溃的压力。免护照申根区将连续第二年收到100多万份庇护申请,这是自2015-16年来自叙利亚和其他地方的申请激增以来的最高水平。德国在一名疑似伊斯兰移民刺伤事件后,迫于打击非法移民的压力,对其陆地边界实施了临时管制;在此期间,极右翼德国选择党在一场州议会选举中首次获胜。与此同时,意大利右翼总理焦尔贾•梅洛尼(Giorgia Meloni)一直在向英国首相基尔•斯塔默(Keir Starmer)提供如何遏制非法海上穿越的建议,但意大利及其邻国使用的一些方式非常有问题。
欧洲大陆和英国面临着类似的悖论。不断增加的移民——尤其是非法移民——是 经济困难的选民不满情绪的替罪羊,这种不满情绪正在助长对极端主义政党的支持。然而,就业市场紧张和人口老龄化意味着欧洲大部分地区急需移民劳动力。在截至2021年的十年间,欧盟的劳动适龄人口减少了500万,至2.64亿;到2050年,欧洲的劳动适龄成年人与老年人的比例可能会低于2:1。
欧盟于四月通过了一项新的《移民与庇护公约》,旨在遏制非法入境者,该公约将于2026年全面生效,但匈牙利和波兰因其移民分摊配额而表示反对。一些国家已经在试图解除该条约。不过,解决非法移民问题必须是一项成功政策的基础。其他国家的经验表明,如果公民认为边境得到了妥善保护,他们对移民的容忍度会更高。例如,非法移民很难抵达的加拿大,长期以来一直有慷慨的合法移民计划(尽管即使在该国,生活费用的上涨也激起了反弹)。
欧盟必须投入更多资源来保护其外部边界。这包括开设更多的处理中心,雇佣更多的律师和翻译,以便快速处理申请——申请失败者将被迅速遣返。反过来,这也需要与许多寻求庇护者的原籍国达成遣返协议,提供更多援助和优先参与合法移民计划等激励措施。
出于现实和成本原因,一些寻求庇护者可能不可避免地需要在境外安置和处理。但是,在一些地方弱势移民遭受虐待的事件屡见报端之后,与土耳其、突尼斯、利比亚和埃及等国达成进一步协议必须包括更大程度的欧洲和国际监督——并以维护移民的人权为条件。欧盟领导人应避免“回推”,即迫使移民返回外部边界之外的措施,这些措施既残忍又无效,而且往往是非法的。
意大利与阿尔巴尼亚达成的离岸处理协议被一些人吹捧为改变游戏规则的举措,但它依赖于罗马与地拉那之间密切的历史联系,未必能为英国或其他国家提供范例。它不同于英国前保守党政府将一些非法移民运往卢旺达的恶劣计划,因为位于阿尔巴尼亚的设施将由意大利人管理,成功的申请者将前往意大利(英国的计划将使他们留在卢旺达)。但人权组织仍然认为这项尚未开始实施的计划充满了出现虐待的风险。
为了减少非法移民和从中获利的人的动机,欧洲国家需要更有效地运作合法的移民途径。政治领导人应更坦诚地向选民说明对合法移民的经济需求,提供支持合法移民的基础设施,并与非法移民做出更明确的区分。所有这些都不便宜,也不容易,充其量只能解决部分问题。但是,如果能为欧洲所需的移民创造更多的政治空间,并减弱极端主义者的诱惑,那么这些代价和努力都将是值得的。